Miss bunny

龙嘎在读,sunpark,dayon毕业生,热刺球迷

婚帖

垚生垚无差,超级清水

主要就是想要宠宠乔四爷

路垚暗恋乔楚生,还误会乔楚生有心上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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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月十三日

乔楚生犯了难,道上混了许久,各个大佬的喜好都琢磨得通透,拜码头也从没出过岔子;但面对妹妹的婚事,倒不知道该送些什么。

 

这礼帖来得急,信封上乔楚生亲启墨迹湮出,内里的字迹倒不潦草,苍劲有力,跟妹妹的娟秀字体大相径庭,想必是出自未来的妹夫之手。

 

这婚礼时间安排得也急,不过正午收到喜帖,明日上午便要礼成。选得也不是什么大酒楼,而是一个小教堂,倒是僻静雅致。

 

乔探长手头刚刚办完一个无头尸案,文书工作起码也得干到后半夜才能结束,正犯难该遣阿斗还是萨利姆去帮他置办礼物,路垚便啃着个甜筒一步一晃的进了门。

 

路垚猫腰看着乔探长桌上摊开的一堆卷宗跟报告,心里暗想:这晚饭是蹭不成了,后半夜来探班估摸着还能捞着个夜宵。不过这无头案的咨询费还是得要,不然靠自己卖笑给柜员预留的手表就该卖给别人了。

 

路垚念叨那表也快有小半月了,乔探长都不用抬头就知道三土是想要支薪水去买表。

“乔探长,您看,这无头尸案也结了,这昌盛百货的小柜员还巴巴等着我去付钱呢。”三土眨巴眨巴他的大眼睛。

这昌盛百货开着不少高档商店,买贺礼,路三土比阿斗,萨利姆都合适百倍,毕竟除了脑子聪明,路三土也就是品味好了。

乔探长这支票签得可比允诺路垚多了两倍,三土眼睛瞪得溜圆,许是乔探长文书工作做多了,眼花了。路垚怕乔楚生反悔,要上手从支票本上撕;乔探长把支票本藏到身后,说:“这多出来的两份,一份是你的跑腿费,另一份是买礼物的钱。时间紧,明天就要。我这文书工作一时半会也脱不开身。”

 

路垚皱眉,说:“乔探长,您这是为难我啊。你们帮派之间送得那都是真金白银,再不济也是古玩字画,虽说这一份钱也不少,但要买上得了台面的珍品,我把我自己的劳务都搭进去也不够啊。”

乔楚生说:“不是江湖上的人,是我的…故人。我信得过你的品位,比我这个大老粗买得东西更称女孩子心意。”本想说是妹妹,但路垚那个鬼机灵,要说了,怕也是猜到七八。

 

路垚腹诽:明天可是西洋的情人节。故人,不是江湖上的人,还说得这么情真意切,难道是老相好。

 

路垚顿时觉得自己多出来一份的跑腿费都不香了,让自己给他的老相好买礼物,以自己的品位肯定会让对方心花怒放,然后乔楚生就抱得美人归。这个好人我路三土才不给你做,我的表还没送出去怎么能就让你被别人拐走。不过所谓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。

 

于是路三土心生一计,道“乔探长,那您跟我说说你的故人,她什么性格,喜欢什么啊?这样才买得到称心如意的礼物啊。”

 

乔楚生从案卷中抬头,蹙眉,“她性子倔,决定了的事情谁也劝不动。但心肠也是顶好的,一个弱女子,还接济着三个孤儿。”

路三土内心开始翻涌,原来这乔楚生喜欢的是这种乐善好施的,是路三土的反义词。

“还有呢?”路三土发现自己的甜筒都化得差不多了,忙不迭往嘴里送,结果惹得乔楚生笑出声来。

巧克力味的甜筒糊了路三土一嘴,活像只小花猫。乔楚生只得掏出自己的手绢,替他擦嘴。

“对了,这个手绢就是她送我的。”乔楚生帮路三土擦完嘴之后,递给路三土看。

 

素色的手绢,边角里面绣了朵梅花,看得出来有些年头,而且也不是什么好料子。

路三土心里已经猜出来七八成,女子,跟乔楚生相识甚久,还乐善好施,这大抵就是同乡瑶琴了。不清楚青楼和妓院区别的时候,自己还问过乔楚生为什么不把瑶琴从长三堂赎出来。把人家心里的白月光误认成妓女,在乔探长心里估计得狂扣分。

 

路三土兴致缺缺地去表店交了钱,领了表;柜台的小姑娘问:“先生,表带上刻是刻花体还是正体呢?”,自己当时看上这表便是这表带的皮子自带花纹,刻些自己的小心思上去送给乔探长,不招摇但又明白。“花体吧!”本在花体跟正体间纠结,是觉得正体更容易被乔探长发现,花体倒跟皮子的原始纹路契合度更高,不过看乔老板明天要给瑶琴送礼物的架势,大抵是要赶个洋节春宵一夜,自己的这点小心思还是别让发现为好。

 

路三土在精品店里晃来晃去,给自己喜欢的人的告白对象买东西真的不好受。售货员估计也是被这1米9的大个换得眼晕,给路垚推荐了一款新款香水,中性款,柳橙,葡萄柚还带着一丝木质调。路垚要了两支,一支精心包装,一支当场拆封。

 

路垚回到巡捕房的时候,乔探长还在奋笔疾书,夕阳西斜,路垚俯身把桌上的台灯给摁开,乔探长回头想道声谢,却发现路垚周身散发着一股子香气,酸酸甜甜还挺好闻的,跟百乐门姑娘身上的脂粉味不大一样。路垚把包装好的礼盒放在桌上,便拿了把凳子在乔楚生对面坐下,开始誊写卷宗报告。

 

路垚百分百专心的时候工作力超群,还没到七点,就已经完成了所有文书工作。

 

路垚想着明天乔楚生要去约瑶琴,表今天不送,估计明天也是来不及了。便扯着乔楚生去了情侣餐厅,仿着乔老板上次的流程,又走了一遍。戴表的时候,乔四爷倒没有自己上次扭捏,坦荡荡看着自己笑。也对,喜欢瑶琴的乔四爷带自己来这间餐厅不过是听闻牛排好吃,给自己送表不过是看在自己帮忙破了乔四爷的故人谭伯的案子而已,自己脸如火烧,才是心里有鬼。

乔楚生心下疑惑,这路垚说着是对于从自己手上顺走的东西太多,良心发现,就回礼一次。这表虽不便宜,但较自己送路垚的那块还是小巫见大巫,便也没推辞。

 

二月十四日

 

早九点,乔楚生挽着瑶琴走在教堂的红毯上,交给了对面那个儒雅端正的何小少爷。

 

本就对视线敏感的乔四爷发现这个刚上任的妹夫直端详自己的手腕,待人群散去,便把瑶琴扯来,问这妹夫的来历。

瑶琴说妹夫是留洋回来的,主修文学,本是圣乔治的英文老师,婚礼后就要带瑶琴去法国跟父母兄长团聚。旁边挤过来的柳烟姑娘说:“何先生本来想让少爷和瑶琴姑娘上周完婚,跟家里一起去法国,可小少爷非要等到这个洋人的情人节在他们初遇的地方成婚。”

听罢,乔楚生松了一口气,想及跟自己一同来上海滩讨生活的最后一个同乡也要分别了,倒也有点淡淡的感伤。

想想昨日托路垚买的贺礼也只是给瑶琴一人,这何小少爷频频盯着自己腕上的手表,倒不如直接送给何少爷。

于是解下腕上的手表,对着何小少爷说道:“妹夫,瑶琴就交给你了,我这个做哥哥的提前也没准备什么,看你对我这表感兴趣,不如送你做新婚礼物。”

没想到何小少爷本是接了过去,细细端详了一会便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说:“这表带上的刻字新奇,我本想借来一看,看罢,这表我收不得。”

乔探长挑眉道,“为何收不得?”

何小少爷答:“这表应是乔探长收得礼物吧。”

乔探长心道难道留洋的小少爷都是探案好手,何小少爷便继续道:“这表带自带花纹令这花体刻字不甚明显,但细看便能分别,而这刻字是莎翁的十四行诗的第十八篇的第一句。”

柳烟姑娘插嘴说:“不知是哪家姑娘对乔探长芳心暗许,用这莎翁情诗表心意。”

乔楚生顿觉豁然开朗,便把表从何小少爷手中拿回,笑道:“我一介莽夫,要不是碰到何小少爷都难解得出这字谜,我乔某人谢过。”

 

乔楚生后来问路垚如果何小少爷没有发现手表里的玄机,路垚会如何。路垚笑笑说,我都算好了,路小少爷这个莎翁痴怎会看不出来呢,何况当日宾客又并不多。

 

其实路垚什么都没算好,他连瑶琴要结婚都不知道,当时还打得是给他打一辈子工的算盘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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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onnet 18

William Shakespeare

Shall I compare thee to a summer's day?

Thou art more lovely and more temperate.

Rough winds do shake the darling buds of May,

And summer's lease hath all too short a date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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